manolo

……

【棋昱】O Sole Mio

爆炸甜


白日宣淫:

^甜品店老板棋x高级工程师蔡


@Tatiana 点的!


 “maybe黑糖是个表面凶悍的甜品店老板 菜阿菜是个表面呆萌的高级程序设计师的反差萌糖恋爱?”


^插播一句,大表姐刘雯跟我一班飞机坐我前排,她去洗手间屡次经过我,肯定看到了我电脑屏幕,四舍五入这篇棋昱被她开过光(bushi


^把西西歪比作灰姑娘没有泥的意思!










“不好意思,这几种哪个最甜?”




在展示柜前徘徊了很久的男孩穿着一件皱皱巴巴的衬衫,袖子卷到手肘,眼底的黑眼圈覆在卧蚕上,像兜住了两捧夜雨。胸前挂着一张没有写明工作单位的出入证,不苟言笑的大头照有着超越他年龄的严肃,穿越回民国时期就是中山装扣子系到最顶上的模范青年。




龚子棋无意识地记下了“蔡程昱”三个字。名字和声音一样透亮,听起来气宇轩昂。




“覆盆子白巧,还有芒果冰激凌的。”




蔡程昱又默默想了一会儿,一种要了一大块儿。




龚子棋给他装进打包盒时还是暗自感叹了五秒青春无敌。虽说自己开了一家营业到十一点的甜品店,但鲜少有人敢在这个时间要两份蛋糕。他想到了自己准备原材料的时候舀出来的几百克白砂糖,又看了一眼蔡程昱低头时也棱角分明的巴掌脸,嫉妒瞬间杀死了理智。


有人借着公职之便疯狂摄入卡路里之后还要在健身房挥汗如雨两个小时,才能继续用身材和颜值留住自己年轻的女顾客;有人仗着新陈代谢迅速就百无禁忌,世风日下,令人发指。




小孩明明满脸疲惫但又压抑不住好奇,终于抬头发问:“你每天都会开到这么晚吗?”


龚子棋被一双无比澄澈的眼睛直直地望着,一句否认卡壳了半天,在舌尖跳了个舞就变成了“对啊”。


天知道他只是收拾料理台收拾得太晚,才拖到午夜还没下班的。


蔡程昱唰地一下扬起一个过于耀眼的笑,好像飞机刺破厚重的云,冲进平流层的阳光。


“好,那我的夜宵就有着落啦。”




龚子棋呆呆地望着他走远,懵住的样子像灰姑娘逃跑时被落下的那只水晶鞋。




比起正统精致的网红甜品,龚子棋的店更像一个深夜食堂。门口挂了一面不甚醒目的黑色三角旗,上面简简单单写着“Guilty Pleasure”。


充满负疚感的大快朵颐。


下午一点开门前会有三三两两的老主顾聚在门外,等着买每日限定三十六块的招牌舒芙蕾。入口即化空气满满的松饼,霸气十足地叫做Checkmate。是老板拿自己的名字命名的,上面用黑白巧克力酱洒出一个棋盘。


吃过的人也确实像被将了一军一样,无法自拔地反复回购。


老主顾也经常给慕名而来的食客解释这个奇怪的数字。其实是因为当初老板在家研发配方的时候倒掉了三十六块失败的作品,才做出了完美的第三十七块。


就很暴躁,还精益求精。




两点钟白领们趁着工作间隙出来靠糖分续命了,叽叽喳喳的高中生六点半就成群结队地放学了,约会的情侣不到七点就来吃甜点了。除了现成的蛋糕,老板也有数目可观的隐藏饮料菜单。只要条件允许,他就能没什么表情地点点头,做好了送到你手边。从基本的热茶咖啡到拿蔬果Freestyle奶昔,几乎是无所不能,要是有人失恋了还能从柜台下面翻出来私藏的烈酒,给你调一杯血腥玛丽,就着杯沿一圈儿盐吞下同样咸苦的泪。




好在上帝给了龚子棋一张凶了吧唧的脸,倒是没什么人提过分的要求。凌厉的眉眼像个地下钱庄的老板而不是甜品店的,虎视眈眈地盯住发牌的荷官。肩背和臂膀的肌肉结实而不夸张,修长而有力量的手指应该摆弄着扳机和枪管,而不是给裱花袋剪开一个小口,挤出打得绵软的淡奶油。


就这样靠着稳定的质量攒下了口碑,靠随意的菜单和反差魅力慢慢烘托起了人气,微博和Ins上都有不低的热度。


前者上只言简意赅地发无滤镜的甜品摆盘,后者会更新一下无配字的日常,有时是一只黑色德牧,有时是篮球比赛,偶尔还有几张骚包的酷盖自拍。




有很多人都在心里暗暗纳闷儿,这样长相的人为什么会系上印着一只老虎的围裙做甜品。


真相其实索然无味得可怕——因为龚子棋嗜甜如命。一开始的个人喜好在经年累月的了解中变成了对行业的尊重和热爱,所以他用了四年辗转于意法各大烹饪学院,摸透了门道又潇洒地一转身回了上海,从零开始。


开店以后他在深夜招待过忘记给朋友买生日蛋糕的,吵架了买甜品哄女朋友开心的,人间百态不说全数目睹也至少见过大半。




他却不知道如何给蔡程昱打上标签。像站在一面雾化玻璃前,只能望见自己的倒影被模糊成碎片。




龚子棋后来逐渐挖掘到了一些边边角角,在每天都牺牲了一会儿睡眠时间以后。




打烊前的倦意和空无一人的寂静总能使龚子棋放下很多东西。店里的灯光将漫漫长夜隔绝在外,过去已经过去,未来还未到来。他和一个近似陌路的漂亮少年毫无征兆地相遇,一切都没有目的。他会打破习惯地多问几句,而蔡程昱永远像接受领导检阅一样挺直身体,老老实实地答。




比如他就在附近工作,每天都值夜班。比如他在读博,但才刚过了二十岁生日,因为从小一路跳级。


具体做什么工作?蔡程昱抬起下巴,很高深莫测地摇了摇头:“不行,我签了保密协议的。”


然后又在龚子棋充满惊奇和怀疑的眼神里微微松口:“好吧,是电子技术工程师,但具体负责什么我不能告诉你。”


龚子棋差点笑了出来。看起来明明是个逃掉毛概去周杰伦演唱会的大学生,甩出来个名头还怪吓人的。


“那你领导是谁啊?”


蔡程昱一脸正气:“祖国。我为祖国美好的未来而奋斗!”


“……” 龚子棋彻底服气,又恍然大悟。


原来是个脑力消耗过大的公务员。


这么一想,他的甜品店也算是…给祖国栋梁输送补给?


突然就牛逼了起来。




可能是职场氛围的缘故,蔡程昱除了实际年龄以外浑身上下都是浓厚的科研老干部气息。微信头像是解码之父阿兰图灵,打字标点符号完整结构清晰,连表情包都是年代感十足的艺术字,转着圈闪着“祝我的朋友天天开心”。




哦,加了微信是因为蔡程昱想要点外卖,而龚子棋再一次忘记了店里其实不送外卖。他去过两回蔡程昱的单位,大门的牌匾太长,他只记得是个以“国家”开头的实验室,感觉自己是去找一个爷爷级别的人物。


电话挂断后跑出来的不是爷爷,是又没穿外套的蔡程昱,头发一颠一颠的,好像害怕晚出来一秒龚子棋就走了,跑得上气不接下气。


趁着他平稳呼吸这会儿,龚子棋从身上扒下来自己的皮衣给他披着,再递给他两块蛋糕。


都是还没上架的新口味,黑芝麻豆沙和珍珠奶茶。


酷盖像个青涩的少年,在店里钻研了一整天之后迫不及待地给蔡程昱献宝。


毕竟是看到他脸上那几颗痣才得以有了灵感,怎么说他也得第一个尝尝。


龚子棋这么想着,没发现蔡程昱还在原地,目送着他在路灯下逐渐变淡的影子。


皮衣上有烟草和薄荷古龙水的味道,冷却不了蔡程昱烧红的脸。






草莓芝士千层是穿淡粉色衬衫的蔡程昱,蓝莓马卡龙是周末(对,他假期也开始光顾了)穿牛仔外套的蔡程昱,提拉米苏是打了米黄色领带的蔡程昱。


微博上一条一条的新品上市越来越频繁,底下的评论一水儿全是在夸老板敬业。有顾客说他最近总是心情很好的样子,嘴角不停地上扬,话也变多了。




他开始在所有时刻想着蔡程昱,而不仅仅是为了构思甜品。猜测他现在在干嘛,是不是又因为处理某个机密任务忘记吃饭,他今天穿了什么,想看到他的笑和眼睛。


空空荡荡的眼睛,四下有山脉的回响。


相遇时两人确实都没有目的,但龚子棋总是在想,如果这是命运的目的呢?




龚子棋想念他,哪怕他就在眼前跟自己聊着天,一口一口叉着板栗布朗尼。他估计是第一位不选择外带而在龚子棋面前吃完的客人。龚子棋其实是个融心巧克力球,被蔡程昱这当头浇下的白巧克力瓦解了冻住的壳,一点点露出里面暗藏的莓果。黑白不再是舒芙蕾上代表博弈的棋盘,在同样的心动里不分你我。




他好像在说他们上周去看的英雄电影,又好像是别的什么,但龚子棋实在是无法分辨,光顾着考虑如果现在亲上去蔡程昱会怎么办。


不知不觉蔡程昱吃完了一整块,把叉子和纸盘扔进了垃圾桶,站在门边和他道别。


想了想他又转身跟龚子棋慢慢地说:“谢谢你哦。”


龚子棋还在神游天外:“..嗯?”


蔡程昱突然有点局促地板起了脸,耳朵尖从柔软的黑发里冒出来一个红色的边缘:“感谢你为祖国做贡献,你是…咳咳,前线科学家们熬夜工作时最坚强的后盾!”


龚子棋又觉得好玩又被哄得心脏发烫,哭笑不得地回他:“我有这么厉害吗?”


蔡程昱好像因为这个回答松了一口气,找回了一点儿自己的声音:“有!因为……”


“因为在你之前,我一直是一个人在努力呀。”






那之后有一天,Guilty Pleasure的官方Ins突然连发了两张图。


第一张是一份新品,上下是焦糖味儿的蛋糕,中间夹心儿是新鲜的橙子,还有三大块完整的蜂巢蜜。旁边还摆着两朵剪下来的向日葵,一层比一层灿烂的金色加在一起,潜台词都是恋爱的气息。


配字也很酷盖,写了三个词儿:O Sole Mio.


我的太阳。


第二张图更加肆无忌惮,是龚子棋举着一束向日葵和另一个男生接吻,虽然看不见相触的嘴唇,只能看到两个人紧闭的眼睛,但一定吻得很用力,因为那个男生的手指紧紧抓着龚子棋的领口,把他扯向自己。






Guilty Pleasure的顾客们吃到了满满一盆狗粮,而蔡程昱的同事们都吃到了一口一个的迷你红丝绒杯子蛋糕。整个部门年纪最小的一级工程师害羞地笑着说,是他对象做的,请大家尝尝。




你问蛋糕哪几种最甜?


龚子棋此刻会回答,蔡程昱最甜。




FIN.




老干部猜成语:心意我收下了,花咱别扔,拿回家炒瓜子儿,好吃😋


他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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